廖國森為香港八和粵劇學院第一屆學員,曾隨任大勳學習北派及隨王粵生學習唱腔。 其後接受雛鳳鳴劇團邀請,曾演出《辭郎洲》、《李後主》、《英烈劍中劍》 等劇,在香港、美加及澳洲等多地演出。 他是一直活躍於各大劇團的武生演員, 近年亦經常擔任丑生、花臉,更兼演老旦。為香港八和會館理事會前理事。
對於「八和粵劇學院」現時的學員,森哥寄語大家必須多看戲,因為看戲是最好的學習機會, 而且在準備演出時必須提早背好劇本,排戲時放下曲本,用心投入排練, 認真對待每次演出。
廖國森(森哥)回憶幼時經常隨父母到戲棚欣賞粵劇,於是對粵劇表演的興趣日濃,惟一直苦無學藝的途徑。直到1980 年,看到八和學院在報章刊登招生廣告,便抱著業餘興趣的心態前往報名。當時森哥正職是工廠管理人員,還曾向反對其入戲行的父親保證,報讀課程,純然是想了解粵劇,增進自己欣賞粵劇的知識,絕對不會投身粵劇行業。
學院的訓練讓森哥印象最深的是基本功的撕腿,因為入學時已屆25 歲,腰腿較其他年紀細的同學硬,為不落在同學之後,唯有勤加練習,竟練至雙腿的微絲血管爆裂,呈瘀黑色。父母看之心疼,森哥卻不以為苦,看過跌打,繼續練功。甚至除了週一、三、五晚上的正規課時外,更會出席週日的進修班, 練足一天,越練越感興趣。
在1982 年結業演出,森哥在鄭綺文老師的指導下,與同學李艷容合演《醉打金枝》,演後任大勳師傅轉告森哥,當時龍劍笙及梅雪詩來看了演出,想邀請森哥及其他幾位畢業同學參與「雛鳳鳴劇團」的演出。森哥聽後十分興奮, 未詢問薪酬、時間、戲服等細節,便一口答應了,第一套接演的劇目和角色是《辭郎洲》中的雷俊。他記得開台戲《六國大封相》,其中有同期被邀演出的同學,因欠缺經驗,未能忍受長時間「吊眉」,而在演出期間暈倒台上。此事嚇了森哥一跳,數十年過去,仍記憶猶新。此外,森哥亦隨任大勳師傅,下班後在當年尖沙咀好幾間夜總會表演中國傳統技藝。他亦知道學無止境,所以在畢業後與幾位同學一齊向音樂師傅王粵生學唱功,更跟隨劉洵、郭錦華繼續苦練基本功。森哥亦與同屆畢業同學楚令欣,曾合組「樂昇平粵劇團」演出。直到1983 年「雛鳳」正式邀請森哥埋班,當時森哥在「雛鳳」的行當是二式(第三小生),及後一同前往美國演出,回港後森哥正式辭去正職,全身投入了全職專業演員的生涯。
森哥直言自己極喜歡看戲,未到自己出場,總是在虎度門看戲,有空時候, 甚至會坐音樂井中看戲。幾年下來,不知不覺對每套戲、每個人物的演繹都記在心中。1988 年「雛鳳鳴」的武生靚次伯(四叔)因健康問題,需要休息, 森哥臨時代替了一台演出。到1989 年靚次伯正式退休,並指定「雛鳳鳴」武生由森哥接替。當時森哥抱著懷疑,親自去向四叔求證被指定為武生接班人一事,四叔更借出自己武生的衣箱,讓森哥不用為轉了行當而不夠戲服而擔心。
四叔更親自教授森哥坐車及許多武生行當的演繹特色。森哥回憶舊事,充滿感激,他說:「四叔對我雖無師傅之名,卻有師傅之實。四叔不接受我拜師, 是不想我們的關係會因名份而最終有甚麼影響。四叔話過,只要我問,他便問無不答,言無不盡。」森哥直言在四叔身上受益殊深,後來置齊武生行當戲服,把所有衣箱歸還四叔後人,在其後人的同意下,仍留著數件珍藏,以表對前輩的永遠懷念。
森哥回憶在「雛鳳鳴劇團」的演出日子,除了演出量多,令他迅速成長,更把人物穿戴規矩,和放下劇本認真排戲的規矩植根心中。直到今天,無論演出多忙,他接到演出劇本,必會用心研究人物,響排時放下劇本,與對手認真交流演繹,這都是「雛鳳鳴劇團」排練的好規矩,他希望自己一直保持下去。
森哥現在除了是粵劇紅伶,亦是「八和粵劇學院」的排戲導師及八和會館在中小學進行粵劇培訓的課程主任。他指出現時「八和粵劇學院」青少年粵劇演員訓練班的課程,只集中在週末,而當年他每週有三天接受訓練,覺得進步及提升會較快。他更希望粵劇課程能提供一定的粵劇傳統知識予學員,例如一些例戲的演繹、固定程式的做法,這能讓學員畢業後更快適應職業演出。他覺得主動參加青少年粵劇演員訓練班的學員,都是本身對粵劇有興趣的小朋友,自然進步較快。中小學培訓的學員,則有不少是因課程所需而逼於報讀,興趣不大,便難見進展。相對而言,向小學推廣粵劇,較容易得到更正面的回響。森哥認為八和會館在中小學粵劇推廣工作,對發掘新人,培養觀眾都起了促進作用,他亦衷心希望粵劇藝術能更廣泛得到社會認同及接納。
對於「八和粵劇學院」現時的學員,森哥寄語大家必須多看戲,因為看戲是最好的學習機會,而且在準備演出時必須提早背好劇本,排戲時放下曲本, 用心投入排練,認真對待每次演出。作為首屆「八和粵劇學院」培訓班的畢業生,森哥對學院有著深厚感情,希望學院能培訓出更多精英學員,甚至成立劇團,排演新戲,讓學員嘗試揣摩新的角色,把所學應用在實踐上。